泼辣夫郎的小饭馆(385)
邬府。
邬宝全猛地翻身坐起。
睡在他身旁的陆夫郎被惊醒。
“天还没亮呢。”陆夫郎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 “你怎么起得这般早?”
“赶早不赶晚,三妹她说不准都收拾好了。我要是起晚了,就怕三妹他们过来叫我!”邬宝全灵活地跳下床, 动作流畅得跟他胖乎乎的身形十分不匹配。
陆夫郎想想也是, 他跟着快速起身。
这次他们夫夫俩和三妹夫妻俩都收到了季榕夏和谷堂衿加冠礼请帖。
小辈不少人都想要跟着去,但邬宝全知道夏哥儿他们只请了亲近的人,不想要大操大办,他们要是带的孩子太多, 倒显得是组团去吃喝的, 多少有些不合适, 故而小辈们抽奖, 只去两人。
抽到签的两个孩子高兴着呢, 估计起得更早!
果不其然,邬宝全和陆夫郎洗漱穿戴好的时候,邬多蔻他们早就起了。
大堂中, 几人面面相觑。
起得太早, 不知道该干什么了。
总不能早早过去, 给人家添麻烦吧。
至于吃早食。
吃什么早食, 他们过去就是要去吃好吃的, 哪能吃旁的占肚子呢?!
邬宝全干咳一声:“那什么……妹夫啊,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当贺礼啊, 咱们比一比看看咱们俩的贺礼哪个更得夏哥儿和堂衿的喜欢。”
说起这个尚双辜和邬多蔻就来了精神, 尚双辜笑道:“兄长这次恐怕是比不上我俩了。”
“哦?你们这般有信心?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?”邬宝全本来只是想要转移下话头罢了,如今见这两人如此自信,他反而来了兴趣。
抽到签的四房唯一的孩子邬和风也好奇地问:“姑姑,姑父,说说嘛, 不要卖关子了。”
尚琼诗也眼巴巴地看着自家爹娘。
邬多蔻露出得意的神情:“我俩上次去买水牛的时候,买了些果树回来,养了好一段时日了,今日正好可以送到庄子上去。”
“就这个?”邬宝全有些泄气,“你们这礼虽然新奇,但果树还要伺候照料,我看不怎样。”
“那是你觉得!哥,堂衿和夏哥儿定然会喜欢的,比起送什么金银珠宝,送今年就能结果的果树肯定更好。”邬多蔻单手叉腰反驳道。
尚双辜在一旁补充:“除了果树,我俩还搜罗了些食谱,虽说比不上夏哥儿自己的手艺,但应当还能用一用。”
“这个好!”尚琼诗一拍手说,“夏哥儿手艺本来就好,这要是能博采众家之长,肯定更好啊,那咱们可有口福了。”
闻言陆夫郎和邬宝全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。
“别光说我们啊,哥你们准备了什么礼啊?”邬多蔻反问道。
邬宝全干脆地说道:“我们准备的礼也不差,有京城刘家特制的珍珠膏和江南的丝绸。全都是好东西,有价无市,我托了许多人才弄到。”
“布料倒是好说,好歹能做衣裳,为何会有珍珠膏?我从未见夏哥儿涂脂抹粉的。”邬多蔻微微蹙眉。
“你这就不懂了,我从夏哥儿爹娘他们身上嗅到了珍珠膏的气味,虽说夏哥儿不用,但他长辈用啊。”陆夫郎含笑道。
邬多蔻恍然大悟:“哦,我说呢,哥和哥夫郎怎么送这个,原来是因为这样,早知道我也准备些了。 ”
邬宝全颇为得意:“怎么样,还是你哥夫郎心细吧。”
邬多蔻罕见地有些幼稚地哼了一声:“又不是你发现的,哥,你少得意。”
另一边,曾府。
曾府的宅子早几天终于修好了。
曾开畅和孙依白倒是没有起得太早。
毕竟起早了也只能干坐着,不如多睡一会,养足精神!
两人起身后时间就差不多了,收拾收拾也就能出发了。
曾开畅和孙依白让下人准备好了马车,带上礼物,悠悠然出发。
但是最先到达庄子上的客人并非他们几个。
而是陶幸生一大家子。
季榕夏:“唉?陶伯,石叔叔,冬山、越哥儿,你们来了!”
见吕小顺把人领到小院门口,季榕夏和谷堂衿热情地上前迎接。
两人今日换上了托珍哥儿做的新衣裳。
淡蓝色绸缎做的儒生服,腰带则是玄色的,点缀在腰间,更显得两人身姿提拔,同样是玄色的袖口和领口都有金色绣纹,显出几分华贵来。
头发用从系统抽奖中得到的木簪简单束起。
平日两人都是穿棉衣或是方便干活的短褐,少有认真打扮的时候。
如今真收拾出来,真是赏心悦目。
石夫郎眼睛微亮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一遍:“要说这丁媒婆的眼光,的确不差,看看你们俩,一表人才的,多相配啊。”
“嘿嘿,那可不是,我们今日还请了丁媒婆呢。”季榕夏笑盈盈地说道。
石夫郎笑着点头:“应该的,说成这么一对好姻缘,丁媒婆也是有功劳的。”
越哥儿轻轻拉了拉林冬山的手,他们也是由丁媒婆说的亲事。
虽说在媒婆提亲前,他们私下里已经将亲事给说好了,但如今提起还是多多少少有几分欣喜。
林冬山被自己夫郎拉着手,一张脸骤然涨红,让谷堂衿和季榕夏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。
得了,林冬山被他们俩人这么一看,那脸简直就是红上加红,都可以煮鸡蛋了!
“哎呦,我们这是头一个来的?”陶幸生扫了一圈没看到旁的客人,他将贺礼递给谷堂衿。
陶幸生是故意早些过来的,想着若是哪里需要帮忙,夏哥儿和堂衿他们不好指使旁的客人干活,但他们跟谷家多少年的交情了,不必讲究这些,忙起来的时候能搭把手。
不过,陶幸生来了一看,这边有不少长工帮忙,进出都是吕小顺夫夫等人驾车把他们从山脚送上来,根本不需帮忙。
陶幸生这才发觉,谷家是不同以往了,平时夏哥儿和堂衿他们不爱人在身边伺候,不论是下地干活还是啥的都亲自下手,根本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。
“正好呢,爹盼着今日能跟陶叔说话喝酒。”谷堂衿俯身靠近陶幸生托付道,“叔,你可得看着我爹,别让他一高兴喝多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我看今日我们两家爹娘有点高兴过头。”季榕夏也忍不住说。
“你们把你们陶叔堵在门口做什么,快让他进来啊。”谷春财听到动静好一会了都没见人进来,可不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吗?
一看这俩孩子跟人在外头聊上,赶紧招呼他们进来。
闻言陶幸生哈哈一笑:“来了,来了,这就进去,瞧你这样,我们就从外头聊几句。”
虽说谷家发达了,但不论是夏哥儿和堂衿还是他老兄弟都没变,他可不就高兴吗?
一进入小院,他们就被带到了大堂中。
这处院子的大堂建得十分宽敞,如今用来迎客和举办加冠礼都很合适。
大堂中摆好了案几和椅子,案几上则是放了点心、果子饮和茶水。
来了的客人可以先坐下来说说话,吃些茶。
宾客陆陆续续到了,沈四娘和珍哥儿是同他一起来的。
刁开鹏昨日试探着提出,想要架驴车来接他们俩人来庄子上,珍哥儿同意了。
今日来的人可不少,人多眼杂的,虽说珍哥儿身边还有沈四娘陪着,刁家这边也不是只刁开鹏过来,刁秋芸跟着来呢,但让外人看见了总归是要说点闲话,珍哥儿能同意基本上就算是同意刁开鹏的求亲了。
刁开鹏笑得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啊,整个人就差飘起来了。
季榕夏和谷堂衿先是看到他们结伴来,然后又瞧见他嘚瑟的神情,俩人还有什么不懂的。
“不容易啊,看来咱们今年能吃上刁兄他们的喜酒了。”季榕夏用手肘轻轻怼了怼谷堂衿胸膛小声说道。
谷堂衿微微颔首:“应当是能吃上。咱们等着就好了。”
“不光要等着,还要准备一份礼才是。”季榕夏低声纠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