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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湿男鬼追妻实录(152)

作者:楚缘君 时间:2025-06-27 17:09 标签:快穿 情有独钟 万人迷 天作之合 现代架空 惊悚

  对方抓的是他的左手,要是抓右手, 指不定柳夔就窜出来了。
  青年面容清俊, 双目清明有神, 身上自带一股韧性, 着的是灰色粗布衫, 头上束发的是一支打磨过的树杈。
  如果不是刚刚听见了对方要进京赶考, 谢春酌还真难以想象对方竟然是举人。
  青年的手有力且粗糙, 掌心灼热, 短暂的接触后松开,温度仍然残留在上面, 谢春酌不适地甩手, 想要把这温度甩开。
  但对方显然误会了什么,视线落在自己蹭脏的衣袖上, 后退一步,把手背到身后。
  “我替你们做了事,你们需要实现承诺。”青年说,“你也是进京赶考的, 知道现在不出发,之后再去, 天气冷了,就更难了。”
  他说这话其实有点破罐子破摔的颓丧感,毕竟穷与富的差别不在于日子,也不在于天气,更不在于承诺。
  船夫都能看轻他, 更何况旁人呢?
  青年知晓道理,却仍固执地看着面前人,直到对方忍俊不禁,噗嗤一声掩唇而笑,美目弯弯,在日光下像是闪着光。
  船家也看呆了,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:“魏公子,你可别听他乱说话,他就是帮我们搬了两个箱子,给点铜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!”
  “你可没帮我干活。”谢春酌抿唇笑着,往旁退了一步,露出身侧的魏琮,戏谑道,“我也不是魏公子。”
  真正的魏公子挑眉,从青年脸上划到船家,嗤了声,道:“我倒是不知道,一个白身使唤举人,不仅理直气壮,还企图欺辱。”
  船家脸色骤变,而后慌乱道:“我本来也不想的,只是他一直问,我就……我会给钱的!”
  或许是怕丢了这份活计,船家立刻就从荷包里面掏出银子递给青年,起初还想掏铜钱,但在众人的注视下,他咬了咬牙,还是给了一两银子。
  “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千万别把我这种小人放在心上。”船家讪笑着道歉。
  他起初答应对方干活,其实也是存了戏弄和得意的心思,毕竟堂堂举人,巴结他一个开船的,怎么不叫人快活呢?
  现在回想起来,后背出汗,只觉惊悚,如果对方去参加会试过了,一旦做官,他还有活路吗?他要赌对方心胸宽广吗?
  船家面色发白,干脆把荷包整个塞到青年手里,唇翕动:“这、这是您的报酬。”说完怕对方计较,慌忙跟所有人弯腰行礼,转身跑了。
  “怂货。”魏琮打了个哈欠,而后又对着谢春酌笑,“你跟我姓得了,进我家门。”
  话到此处,没得回话,就先一步看见阿金震惊瞪大的双眼,他这才回神,知道自己话语里面的不妥之处,真奇怪,怎么会想要让谢春酌姓魏呢?是他有什么龌龊的念头吗?
  魏琮毫无预兆地笑起来,又在谢春酌看向他的古怪目光里,笑容变淡。
  “怎么了?不乐意?”
  谢春酌摇头:“清则兄,不要取笑我了。”
  魏琮哼了声,“谁敢取笑你啊,谢解元。”
  “你是谢春酌?”站立在原地的青年本来要离开,听到解元二字突然停下脚步,回头看来。
  谢春酌颔首,只以为对方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声,所以才认识自己,却没想到,青年又问了一句:“你住在木李村吗?”
  这话一出,谢春酌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  从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,多也是问他出身,而不是精准到知道他在哪个村里面。
  倏忽间,谢春酌心跳不由加快,他抬眸,与青年对视,视线在对方的脸上与身上仔细端详,企图找出熟悉,或者曾经有过印象的地方。
  但是很可惜,并没有。
  “你怎么知道?”谢春酌压住心中浮起的不安,佯装诧异地问,“难道你也是木李村的人吗?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
  “我不是木李村的人,只是在你中举后听说过,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。”青年说道。
  虽然得了否定,谢春酌的心脏仍被紧紧压迫着,不得安宁。
  他面上笑道:“有空可以来玩,我招待你。”
  青年毫不扭捏,点头:“那在下就先谢过你了。”
  谢春酌又问:“不知你的名字是?”
  “我叫季听松。”青年说,“禾子季,如听万壑松的听松。”
  谢春酌夸赞:“好名字,人如其名。”
  实则手心紧捏,在心中迅速把木李村所有的村民姓氏过了一遍,发现并没有姓季的,提起的心终于慢慢放下。
  谢春酌不由觉得自己可笑,疑神疑鬼。
  “不知能否和你们一起赶往京城?我会付路费的。”季听松说。
  他的目的再一次显露,谢春酌看了眼他手里的荷包,不算鼓,但从之前船家在里面掏出一两银子看来,里面的银两说不定比他那村民送的鼓鼓囊囊的荷包价值还要高。
  不过季听松的打算并没有错,每年赶考的学子成百上千,折在路上的少说也有三分之一,有不少劫匪与居心不良的人甚至专门就藏在山野树林之中,就等着每年劫上一笔“读书钱”。
  读书人的钱,可不就是读书钱吗?
  谢春酌没有贸然答应,而是看向身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魏琮。
  魏琮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。
  事实上,他现在看季听松都觉厌恶,只觉这个人得寸进尺。
  “你自己租个船走吧,没位置了。”魏琮摇开扇子,慢悠悠地扇风。
  谢春酌看见身后阿金指向的船,做工精致,两层,一群歌姬在第一层的甲班上看着他们,身着薄纱,面容精致秀美。
  “路上无聊,他们得带上,否则没人给我唱曲儿。”魏琮笑,“还是说,春酌精通音律?”
  谢春酌习惯了魏琮的吊儿郎当和顽劣,把他的话当耳旁风,季听松却将眉头皱紧,不满道:“魏公子话语如此轻浮,是否不太妥当?”
  魏琮眉目冷淡,语气不耐:“关你什么事,拿了银子就滚。”
  要不是看在谢春酌的份上,他才懒得管季听松。
  话罢,也不理会季听松,揽住谢春酌的腰就把人带着往船上走。
  谢春酌也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和季听松说话,面上装作无奈,对他歉意地笑笑,实则松口气,顺着魏琮的步伐离开。
  季听松没有追上去,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上船,等到船离开,才低下头看自己手里的荷包,以及袖口的污渍。
  鬼使神差地,他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。
  他今日穿的衣衫领子是特制的,略高,恰好盖住喉结往下的部分。
  手抚摸上去时,首先摸到的是衣领,而后手指牵扯,往下拉,顺着摸,是一块狰狞的疤痕。
  伤口范围不大,却像是骤然炸开的烟花,斑驳而可怖。
  “谢春酌。”
  季听松在口中念着这三个字,脑海中浮现了对方失笑时,眼眸弯弯的画面。
  “或许是我想多了。”他轻轻叹口气,转身离开。
  -
  谢春酌上船后,便被阿金带领着去了自己即将住上几个月的厢房。
  他还记挂着手腕上的柳夔,不知对方何时离开,加上刚刚季听松的事他心里仍有疑虑,这些都是需要立刻解决的问题。
  因此,他走得急切,没有察觉身后停留的魏琮在松开他的腰后,低下头看自己的手,垂下眼眸时,表情竟有几分晦暗幽深。
  阿金一直在注意自家公子,见状心里咯噔一下,自个儿的脸不由自主挂上苦恼和怅然。
  谢春酌对此浑然不知,他比阿金走得还要快半步,在进入厢房,他简单打量了一下四周,便打算等阿金离开后把蛇从袖子里掏出来,结果没想到,阿金一直没动静。
  他顿觉古怪,扭头一看,就见对方正幽怨地看着自己,他登时吓一跳。
  “怎么了?”谢春酌诧异。
  “谢公子,你怎么长得那么漂亮呢?”阿金莫名其妙地说。
  谢春酌疑惑:“天生父母养的,我也没办法抉择,怎么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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