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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(67)

作者:桃李自言 时间:2025-02-27 23:01 标签:甜文 穿书 虫族

  布列卡星不养闲虫。
  而且——
  奥兰德未必因为这种破事儿把他怎么样,被抓到了再找机会脱身,实在不行蹲几年,再出来依然是一条好汉。
  魏邈不觉得自己是个伟光正的好人,上辈子那些仁义礼智信在第九区里并不顶饱,学过的专业知识更是冷僻,来这个世界最初的两年,就足够颠覆他多年受过的基础教育。
  后来倒是重新灾后重建,勉勉强强看上去道德感还算像样,但施工也并不彻底,属于像世贸中心的双子塔,飞机一碰就坠毁。
  全是面子工程。
  起码之前,他做不出来为了利益,找个贵族雌虫结婚这种荒唐事儿。
  他不清楚奥兰德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,明明对方对他最初的面目清清楚楚,没道理这么放心。
  也或许不是信任,是一种自信,就像是街边的小猫小狗抱在怀里、挠一爪子,再疼,划拉进肉里,也就是打个狂犬疫苗和血清的价格。
  这些权限给他,奥兰德已经笃定了他不会拿这些做什么,即使离婚之后,他已脱离了前雌君的视野范围。
  原本还算和睦的氛围突然寂静下来。
  奥兰德半晌没有说话。
  好在菜很快上齐,魏邈将沙拉递给餐桌内侧的奥兰德,问:“应对一件事的最好办法,是装作不闻不问吗?”
  “……我不愿意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奥兰德抬起眼,目光错综复杂:“您明明清楚。”
  魏邈和他对视良久,过了一会儿,才挪开眼睛,他问:“一知半解。我又逼你了吗?”
  餐厅水晶灯投下斑驳的细小亮面,奥兰德目光晦暗,道:“我们签订的离婚条款上,没有明确的条款规定。”
  ……要不然,他根本不会同意。
  退一步,就是一退再退,他的雄主要把他撇清到什么地步?
  他没有再多的余地了。
  “我以为这是共识。”
  “那您现在在干什么?”奥兰德目光讽刺,“和陌生虫共进晚餐?”
  魏邈缄默。
  “好,抱歉。”他过了许久,才妥协道,“按照你的步调来吧。”
  桌下,他的手突然被攥住,一双冰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,他们离得如此近,肩膀紧挨着肩膀,魏邈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,听到奥兰德喃喃的声音:“雄主,您不能抛弃我。”
  “……”
  魏邈没有放开奥兰德的手,他道:“你也可以主动抛弃我。”
  他不需要给奥兰德科普婚恋自由,显而易见,这位雌虫比他更加清楚这些含义。
  奥兰德只是不认可。
  “除了我,您心里还有其他的雌虫吗?”
  “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这种事?”这也是一大未解之谜,魏邈忍不住探讨一般地问,“我有这方面的迹象吗?”
  他到底多没有职业素养,在什么时候表现出过滥情的迹象,以至于这五年来,奥兰德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个假想敌。
  从几年前的定位器到尤文,一路草灰伏线,离婚的每个步骤都吊诡和玄奇,用无理取闹来理解或许不太合适,但魏邈实在难以读懂奥兰德的思维。
  “……”心脏的跳动仿佛都停滞下来,熟悉的痛意又不断蔓延,明明最开始,他只是想要陪雄虫吃一顿饭,讨好一下对方,期待雄虫多理会一下他。
 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。
  “您没有,可是其他虫有。”奥兰德注视着魏邈俊美的侧脸,雄虫不笑时的神色相当冷漠,几乎让他觉得陌生,他心内惶然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扯开,“雄主,我们明明这么恩爱……”
  语气沙哑,剩余的话却说不下去了。
  不能再多说了。
  雄主会不耐烦的。
  他为什么总是如此不理智?
  ·
  ……恩爱?
  这个词儿劈头盖脸砸过来的时候,魏邈还有些发怔,他多少有点儿怀疑这个词的标准,毕竟他和奥兰德,说相敬如宾勉强还算对味,属于比上不足、比下有余的基准,但要说多么如胶似漆、情深似海,那应该还差了一段漫长的距离。
  脑海中电光石火地闪过什么,理智告诉他应该适可而止,但他这一回却偏偏更想刨根问底。
  他抽出手,替奥兰德摆正了刀叉,语气淡淡地问:“你觉得我们恩爱?”
  奥兰德表情惶惑地看着他,微微发怔,仿佛不理解他有此一问。
  就像是触发底层逻辑的程序一样,自动停摆。
  这座行星,每时每刻都传来巨大的呼啸声,窗外的悬浮车从餐厅的街角呼啸而过,机器虫来去的声音在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敲击声。
  以及犹如摩斯密码似的,店员在洗机械臂的响动。
  而就在这里,他脑海里的美好婚姻,犹如金塑的雕像,时间久了,金漆嘣得掉落,变得破损和风蚀,只露出一张面目全非的面孔,被白蚁啃食,他的雄主用如常的语调,轻轻地道:“这是我的荣幸,证明我们最初的婚前协议,我履行得还不错。”


第70章 广藿乌木(完)
  店内的声音静得针落可闻。
  奥兰德的表情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, 他面色苍白,望着魏邈,目光从直白的不解, 逐渐掩饰不住, 流露出不受控制的暴戾之色,他扣住魏邈的手腕,道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  神色已经全无遮掩。
  “雄主。”他语序颠倒地说,“您在开玩笑, 肯定是开玩笑的,是不是?”
  他的手甚至没有用力, 魏邈便觉得整个胳膊传来被钳制的、沉闷的痛意, 他拧起眉, 冰冷地道:“放开。”
  眼前的雌虫终于流露出后知后觉的惶恐,他几乎在瞬间便放开了魏邈, 张了张口,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。
  魏邈静静地看着奥兰德。
  过了半晌, 他才说:“没错,是一个玩笑。”
  他学习维恩的无辜表情, 歪了歪脑袋, 唇角弯起一点上扬的弧度, 道:“为什么这么大反应,不好笑吗?奥兰德。”
  这顿饭最终只是潦草地吃了几口, 魏邈便没有了兴致。
  奥兰德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,走出餐厅, 过了很久,才说:“您不想看见我。”
  他的目光从魏邈的脸上,一点点打量过魏邈的全身,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  用的是陈述的语气。
  魏邈看了眼时间,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,道:“三点半了,回去吧。”
  “如果我死了,您会不会有一点难过?”
  魏邈一只手插进兜里,垂下眼,没有说话。
  “这几年,我给您什么,您都不要。”奥兰德冷不丁地问,“……您想要去哪里?”
  “我没有想去哪里。”魏邈没有太懂奥兰德的意思,“你只是暂时没有办法接受分开。”
  “地球呢?”奥兰德突然笑了一下,他咀嚼着这个充满陌生意味的词汇,抛下了温和的面具,语调干涩而玩味,“也不想回去吗?”
  “……”魏邈蓦然转过脸,死死地盯着奥兰德,目光变化复杂,那双黑色的瞳孔泛着黑曜石般的光彩,晦暗不定,“你说什么?”
  他将刚刚缴获的牌,又打了出去。
  奥兰德蓦然有了些报复的快感,这种快感幽微而明确,他从未从这张脸上看过如此激烈的情绪,而这样的情绪,是因为他。
  他好像真的装不下去了,连伪装出多余的表情,都觉得没有力气。
  可紧随而来的,是无边无际的痛苦。
  这种痛意不知道从何而来,就连心脏都仿佛停止跳动,他的雄主明明逃不出他的手心范围,可他还是感受到了漫长的苦涩。
  不想让雄虫拿这样的神情看他。
  不想听魏邈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语。
  如果只是协议,这五年的漫长时间,难道是虚假的吗?
  在婚后的第二年,雄虫明明说过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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