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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(160)

作者:桃李自言 时间:2025-02-27 23:01 标签:甜文 穿书 虫族

  小朋友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一绝。
  “雄父也不知道。”相片约三寸大, 材质薄而轻, 魏邈把胳膊放低了些, 让他看得更清楚,“维恩这么聪明, 猜猜看。”
  维恩很快中计,语气轻快地答:“我猜是雌父。”
  缺点也明显, 经不得夸。
  被夸一句,恨不得把全部脑细胞都抖落干净。
  “答对了。”魏邈笑着捧哏,“好厉害。”
  维恩得意洋洋地背过身, 偷摸笑了一会儿。
  奥兰德:“……”
  他淡淡弯起唇角,明智地不发表意见。
  ·
  照片里,幼年的奥兰德衬衫叠穿马甲,坐在室外玩沙盘游戏,那只巨大的模型沙盘几乎是五个他大,他坐在一侧,浅栗的发色在光下浅浅淡淡,眼睛正对着镜头,下巴抬高了些。
  维恩和他有七分肖似,但姿态却截然不同,一眼便能区分清楚。
  魏邈摸了摸相片的边缘,发现些被擦拭干净的、凹下去的地方。
  是陈年字迹的痕迹。
  他摩挲片刻,强迫性让大脑放松下来,不会下意识猜测这些代表着什么。
  奥兰德想要掩耳盗铃,他会给予对方空间。
  能清楚个八分满,已经足够了。
  “那时候多可爱。”他含着些笑,“有三岁大?”
  看起来比维恩个头高一些。
  “差不多……现在不可爱了吗?”奥兰德问得脸不红心不跳。
  他其实希望他的雄主夸他比维恩更可爱。
  “也可爱。”魏邈看他半晌,敷衍地点评了一句,把照片放进自己钱夹的内侧,说,“我留着吧。”
  没落到夸奖。
  奥兰德原本有些失落,见雄虫的动作,又忍不住弯起眉眼。
  他确实不难哄。
  ·
  那份账单显示,就在离婚前不久,他的雄主取消了订购的戒指。
  日期在那枚定位器被发现之前,取消得毫无理由。
  这足以佐证定位器只是助燃剂,不是导火索。
  那本是用来纪念结婚纪念日的婚戒。
  所以按照最初始的计划,离婚不是深思熟虑的抉择,他的雄主甚至在为他准备一份惊喜,但轨道在某一刻,突然的拐弯了。
  不是没有疑问。
  他清楚自己如同惊弓之鸟,任何一点儿惊吓都不能承受,从下午忍到现在,一直不曾开口。
  内心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测——
  也许有一个外力,助推了他的雄主在当时,毫无犹豫地做出了离婚的抉择。
  有什么他不清楚的隐情,让隔阂显现,将婚姻彻底推到悬崖边。
  他按图索骥,误以为是有贱雌想要插足他的婚姻。
  反倒印证了错误,跳进自己挖的坑中。
  那份他遍寻不得,不可知的外力会是什么?
  一个预言,一个论断……亦或是,一种事实?
  ·
  假若他装不知道,这个阻碍会一直存在,将来的有一天,依然能突如其来地再绊倒他一次。
  可他已经没有再摔跤的机会。
  他的裁判已经法外容情,饶恕过他一回,他不敢再犯第二次。
  奥兰德慢慢勾住魏邈的手指,轻轻打着转,慢慢地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。
  有一个节点。
  “雄主。”他轻轻地问,“您为什么会把尤文带进研究所?”
  此前他们素昧平生,而这件事和退戒指一起发生了。
  尤文是个链子,能链起好几桩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  “嗯?”魏邈疑惑地应了一声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,“机缘巧合之下吧。”
  谎言。
  奥兰德眼睫微颤,试探地说:“您认识尤文的时候,是不是就清楚,楚越在一段时间之后,会来到这个世界?”
  魏邈原本在观察维恩的画,此刻也不由得转过脸。
  奥兰德和他目光正对,下意识躲闪了一瞬,又挪回视线。
  “……是我多想了吗?”他弯起眼睛,用开玩笑的语气说,“总觉得您能提前预知了一些事情呢。”
  气氛莫名紧绷起来。
  魏邈静静看他半晌,便见奥兰德的神情越来越紧张。
  像是恐惧什么一样。
  过了许久,他才叹一口气,吻了吻对方的脸颊。
  “怎么这么聪明?”他说,“下次试探的时候,不用加这么多语气词。”
  ·
  奥兰德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。
  他被魏邈抱在怀里,从房间里带了出来,问:“为什么?”
  为什么这么突然,就要和他离婚?
  为什么连辩解和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,就宣判死刑?
  “我做了个梦。”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,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,魏邈望着他,很坦诚地说,“梦见你出轨了。”
  出轨?
  奥兰德惊惶地望着他,呼吸一滞,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  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一种可能。
  他怎么会有这样忤逆、出格、肮脏的念头?
  “不可能。”他神色僵在脸上,一字一句,急促地反驳,“我不会,您相信我,我从始至终只会属于您,我没有不贞,和任何雄虫都保持距离……”
  难怪。
  他的雄主当初是这样厌恶着他的?
  “那个梦太有逻辑,我没有办法判断。”魏邈慢慢地捋顺他的后背,低缓地问,“……是不是听起来有些荒谬?”
  奥兰德眼眸通红,瞳孔定定地注视着魏邈,眼泪很快上涌:“然后呢?”
  “然后我就没命了。”魏邈说,“那应该是个噩梦,你和我的结局都不好。”
  何止是不好。
  整个联邦都得为小说里反派的爱情殉葬。
  “……都是假的。”奥兰德箍住他,把头埋在他怀里,睫下投下一片阴翳,突然间冷冷地问,“是谁?”
  魏邈疑惑地问:“什么谁?”
  奥兰德面色苍白,温声细语地说:“我去把您梦里出现过的雄虫都杀了,给您赔罪好不好?”
  和他在工作上有交集的雄虫不多,把他们都杀干净了,就不会再有多余的嫌疑。
  很简单的道理。
  他终于捋顺了逻辑,又笑起来,很清楚地说:“您要是还不放心的话,就给我上个锁,只能您来用,就不会做这样的梦了,”
  一边说,一边要去自己的卧室翻找什么东西。
  下一瞬,魏邈拽住他的手腕,将他抱了回来,奥兰德只觉得浑身一松,唇瓣上被烙上一个深切的吻。
  “放轻松,不怀疑你。”他说,“奥兰德,过去的都过去了。”
  魏邈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。
  他对奥兰德的爱混杂了太多私人的情绪,早就已经厘不清楚,畏惧、怜悯、忍耐、揣测、了解,这其中唯独没有讨厌,慢慢硌得久了,形成一种被时间滋养出来的习惯。
  人的一切都是后天习得,环境太重要,总要有适应性。
  “我们复婚。”一直到奥兰德情绪冷静下来,魏邈用手摩挲过他的唇瓣,轻轻地问,“查到我订的戒指了?”
  纪念日已经过去。
 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,他或许总有一日,会提出离婚,在更晚的一天。
  然后重复这一套流程。
  奥兰德被吻得大脑缺氧,他靠在墙沿边,腰不自觉地用魏邈的胳膊承力,眼睛怔然,问:“您说什么?”
  “觉得款式还合适吗?”魏邈问,“做我们的婚戒。”
  奥兰德的眼泪蹭了些到他脸上,湿漉漉的,带着点儿咸味。
  他确定般道:“真的吗?”
  “嗯。”
  奥兰德说:“您不能再反悔了。”
  魏邈失笑:“应该不会。”
  “我会永远对您好的。”奥兰德喃喃说,“雄主。”
  “这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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