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(146)
拳击都是花架子,真到了关键时刻,还是柔术好使。
比尔后知后觉地补了一枪。
军用级的能量屏障瞬间击碎,魏邈的机械臂和对方的抗衡许久,义肢的液压不断发出细微的嗡鸣,顶住对方的腹部,抽出义肢的掌刃,径直刺入对方肩胛骨的缝隙,趁抽痛之际,将对方的头拧断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义肢开始烧灼起来,因为加压,已经到了挤压骨骼的地步,剧痛不断袭来,魏邈没时间多想,直接抽出对方腰间别的冲锋枪和弹夹。
有不少东西都是新的,魏邈只在书里见过,或是在第九区见过仿版,只能私下里偷摸着用,还是第一次见到全新的正版货,好用程度确实不同,开枪扫射的爽感确实又上一层楼。
电磁干扰装置起了作用,A级精神力散开,剩下的警卫没有贸然下楼,脱下已经失效的行装,开枪朝闯入者射击。
得感谢现代化的武器装备,要不然雌虫虫化更难缠,社会化形态尚且还有一搏之力。
也是吃了没有雄虫潜入过的亏。
“还有六个。”魏邈说,“你只负责开枪,把弹夹打空为止,剩下不要多管。”
万幸中的万幸,这几位里没有S级。
有了他直接跪,去监狱用余生温暖雌虫,顺便忏悔到底就完事儿了。
也是,军部的S级都稀缺,哪个S级会跑来这么穷乡僻壤、鸟不拉屎的地方?
比尔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下一秒,一枚小型炸药便突然在魏邈前面炸开,火苗猝然腾起,魏邈拽住比尔飞快后撤,他速度快,爆炸的余波被机械义肢挡下,比尔却负了伤,额头瞬间沁出冷汗,魏邈来不及递给对方绷带,事实上,被检查过的背包也不允许携带这种东西。
他眼眸冷然,说:“你留在原地。”
比尔帮不上什么忙,再帮他就有生命危险了。
“你一个吗?”
魏邈脸色难看,但还是开玩笑般说:“这不还有只尸体。”
他用这位没扒干净的警卫员的尸体做掩体,一路上行,终于摸索出对方踹手雷的位置,从胸口摸出武器,就毫不犹豫地把尸体丢在半路。
“轰——”一声,利用精神力,他嗅探到敌虫的位置,从侧方攀过墙壁,那个警卫的瞳孔惊愕地睁大,只看清楚一个影子,便见这个有三十岁左右的“雌虫”滚落在地。
而真正滚落的,是他的脑袋。
义肢过载的模式不断蒸腾,魏邈强忍住骨骼变形的剧痛,一刀切平。
目标暴露,剩下的警卫集火过来,他瞬间抛出手上唯一一枚炸药,靠精神力的优势,这次的位置比对方确认的更清晰,提前预判了对方的落点,等雷炸开时,他已经飞快地向后退。
比尔布满冷汗,在入口等他。
魏邈看他一眼,立刻说:“走。”
比尔用枪一顿扫射,问:“……您会驾驶飞行器吗?”
魏邈关上铝合金闸门:“不会。”
“那您还……”
魏邈脱下已经报废的二手义肢,语调轻松地说:“试试不就会了。”
这不还有一点儿见底的精神力辅助。
等前来援助的警卫来的时候,魏邈已经踏入前往布列卡星下城区的车舱,传送阵缓缓升起,飞行器脱离了控制,呈一个诡异的线型姿势,不断起起落落。
引擎发出轰鸣,车舱受了一击之后,逐渐开始流畅地躲避信号武器的袭击,朝着布列卡星的下城区嗡鸣驶去。
“拦截不住。”一名巡逻员喘着粗气说。
银色的驾驶舱逐渐变成一条线,不断驶远。
巡逻队长看着一众尸体,头皮发麻,难掩惊愕之色。
自从防备加强之后,已经很少有贫民窟的雌虫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偷渡了,他立刻用光脑说:“报告,有两名第九区雌虫逃脱,麻烦您配合抓捕。”
为了掩饰公众视听,下城区设置的传输接驳点没有严格的防护措施,一旦逃出第九区,便如同泥牛入海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不确定。”
“体貌特征?”
“我发给您。”
第138章 安抚
这话藏在心里许久, 到底还是开了口。
他湛蓝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,肤色白皙,眼尾若有若无的红便看起来明显, 眼眸深沉而执拗, 那股子“不答应,我就死给你看”的危险性怎么藏也藏不住。
谁都清楚这枚戒指的含义,魏邈抬起他的下巴,亲了亲他的鼻尖, 若有所思地想:顺杆爬倒是爬得快。
这也是卡里尔口里蚕食的一种方式吗?
他说:“那得我满意才行。”
·
逼奥兰德打开蚌壳是一件不容易的事,就像他清楚奥兰德最初调查他, 那些最肮脏的、想要遮掩的过去被打印成资料, 细细审查, 用对方的标准来按戳盖章,核验是否合辙, 无异于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。
他在贫民窟的两年经不起核查,可是当时他毫无办法。
魏邈感兴趣的事有许多。
比如奥兰德刻意淡化的过去, 卡里尔被投到监狱的原因,还有……
为何卡里尔这样恨奥兰德?
他们是父子, 虫族间血缘再淡薄, 也不至于变成仇敌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家庭正常?”魏邈问。
书房的窗帘被拉开, 这里是奥兰德日常办公的地方,一般没有特殊情况, 魏邈不会轻易进来。
奥兰德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。
被岔开腰,他拢着身体, 断断续续地呻吟了一声,侧脸仿佛烧了起来,试图从魏邈身上爬起来, 想要将窗帘关上。
“我没有办法了……”他语气发颤,“我不知道您想要什么。”
所以只好把卡里尔拉出来,在其中劝和。
浑身都湿淋淋的,仿佛沾了一层蜜水一般,刚怀孕的雌虫,就像是被开凿的山洞,泉眼从洞口汩汩流出,他忍耐得极为痛苦,魏邈几乎没有凑近,他便难以抑制想要靠近对方的欲望,想要为雄虫梳理翅羽,让他呆在巢里,哪也不能去。
魏邈用纸巾擦拭过他的脸颊,却并不喜欢他的反应。
“还没开始审呢。”他说,“这么着急啊?”
平常一个月的频率,也不会有这样的强烈的反应。
奥兰德摇了摇头,想证明自己不着急,却环着魏邈的腰,实在满意这个姿势,宁愿被调笑几句,也不愿意腾挪换个位置。
“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?”
奥兰德迷茫地望着他。
他最近确实没有多少理智,又或许是快要被逼疯了,想了许久,喃喃地问:“您要满意才可以?”
魏邈说:“不能撒谎。”
奥兰德瞳孔骤然缩了缩,被欲念纠缠的视线才渐渐清醒,为自己辩驳般小声回答:“没有撒谎。”
他向来没什么新词,颠三倒四组织了好几次语言,断断续续地开口:“我没有让他说什么,都是他自己的意思,我没动过他。”
窗户外的光隐约透进来,即使庄园里全无其他虫,这样大敞着,奥兰德也不由得升起几分羞耻,这不是一个贵族雌君基本的修养,偏偏他的雄主又不是传统的雄虫。
刑室、床上怎么折腾都可以,只要是密闭的、只能容纳两只虫的空间,但凡有一点被泄露的可能,便让他胆战心惊。
哪里是当玩物的命。
魏邈看透了他这一点,却偏偏不体察他的心情:“他对你很有意见。”
奥兰德把脸埋在魏邈肩上,掩耳盗铃般陈述:“他从小就不太喜欢我。”
他早忘记最初对卡里尔的惧惮,亦或是只留下一个仓促的印象,过早被植入了竞争意识,成长得太快,最初那些微薄的痛意早就不在脑海生根,反倒天然的厌恶更多一些。
宁愿被投放进星域的训练场,也不想要回到那栋老宅里。
卡里尔偶尔会对他不错,这样的不错像是一个好玩的摆件,七岁时,他才第一次有了和对方对话的资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