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(308)
大概丁阿姨也会疑惑为什么握个手像举重吧。
“怎么来的?”丁衔笛穿校服结婚,在场的异世界朋友完全看不懂。
鲟师:“桑前辈来练翅阁交这个季度的魔气,我问她有没有多的,她说有。”
“注入装置,我们就一起来了。”
难怪丁衔笛没看到季町,也没看到余不焕和宣伽蓝。
丁衔笛问:“你都来了,那要怎么回去?”
鲟师:“我的徒弟每日会检修设备,等魔气消耗完毕,或许我就回去了。”
游扶泠走过来,也很好奇,“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鲟师指了指被陈美沁捏着胳膊说很壮实的桑婵,“公玉禄指的,我们就来了。”
她说得语焉不详,丁衔笛还想问问,和桑婵一起坐主桌的姥姥催她们开始。
这场不太婚礼的婚礼在老年迪斯科,新人才上台。
梅池:“什么新人,分明是一对旧人。”
天气很好,陈美沁请来的厨师有丰富的自助餐经验,给梅池准备了正宗的勃艮第风味蜗牛,不是寻常摆盘的4-8个,而是一桶。
练何夕麻木地随着新人说话鼓掌,一边给梅池开蜗牛壳。
机械白鲨心想:想回去了,那个没有蜗牛的世界。
春光融融,台下坐的全是熟人,丁衔笛笑着看游扶泠沉默,也不接茬。
等游扶泠看过来,她才说:“都是熟人到底有什么好这样的。”
没有彩排的婚礼。
没有司仪,也没有喜娘。
结婚好像就那回事。
丁衔笛干脆举起酒杯:“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游扶泠的二十一岁生日。”
丁获服了:“什么和什么。”
陈美沁被逗笑了:“结婚就是高兴,无所谓什么理由。”
她也举杯。
来自异世界的魔物很局促,高脚杯里红酒喝完,丁姥姥又给她倒了白的。
倦元嘉知道桑婵是什么人,问明菁:“魔会喝醉吗?”
明菁:“我只知道这么多年了,还是只有一个变成人。”
“好奇怪,明明上古的时候,都是人啊。”
倦元嘉指了指干了半桶蜗牛的梅池:“那算半人。”
一对旧人的婚礼以隆重准备开场,潦草的不如喝酒结束。
天黑时刻,鲟师搀扶着踉跄的桑婵打算回丁家宅院,她们就这么消失在大家眼前。
很快练何夕也消失了,梅池喂了一声:“还差一……”
天也没说完,她也不见了。
倦元嘉唉了一声,“太短暂了,这位同学。”
她在这边长发波浪,比丁衔笛这个原住民还吃得开,如果不是不稳定,还想投资,不辜负商人本色。
明菁和她们挥手:“再见。”
晚霞烈烈,一如她们初见那天。
丁衔笛干脆坐在台阶上,“还好姥姥和姥爷先进去了。”
游扶泠看着天空:“这些人走得也太快了。”
丁衔笛理了理她的裙摆,“舍不得了?”
她似乎终于抓住了说这句话的机会,又重复好几句。
游扶泠的感伤顿时一扫而空。
她起身要走的时候裙摆被丁衔笛坐着,差点栽倒,始作俑者笑着牵住她的手,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她眼底映着晚霞和游扶泠。
冷淡的人也有被点燃的时候,游扶泠捧起她的脸,略有遗憾地说:“那你还可以变成人首蛇身吗?”
丁衔笛酝酿的感性也无影无踪,她狠狠勾住游扶泠的腰,逼得对方不得塌下身体。
“很遗憾,该世界不支持此服务。”
第168章
“明瑕姑娘,您伤势未愈,不如再等等,主君会来看您的。”
在除州受了重伤的明瑕回到了棘州。
醒来听说母亲故去很是伤心,再听闻长姐执意要报杀母之仇,前往梧州公玉家的地盘,更是脸色惨白,抓着侍女要找倦元嘉。
“我去找倦姐姐,她……”
侍女也很为难,“明瑕姑娘,我们主君……”
倦元嘉在倦家风评不错,但她太年轻了,纵然掌握了矿气行,又搅乱了公玉家,还吸纳了明家,族老依然不放心她的个性。
过于感情用事。
即便成了大事,这在一群老东西眼里耽溺情爱恐遭反噬。
修真世家与修真界的风气不同,他们依然严苛固守陈旧的法则,成为主君就要有为宗族献出所有的觉悟。
倦元嘉不为宗族,为明菁把一身修为拱手相让,甚至开启了倦家封存的法阵,简直……
侍女是与倦元嘉一块长大的,模仿族老的姿态惟妙惟肖:“糊涂。”
“荒唐。”
“荒淫无度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个昏君,你有没有想过,若是明菁杀尽公玉凰回来,你的修为和你的灵气还有倦家独门秘法,岂不是坐拥倦家?”
明瑕听她转述急忙解释:“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侍女:“族老们总是这般。”
倦家侍从按照衣袍颜色区分等级,黛紫色趋近于主君喜欢的颜色,这位女侍从地位颇高,冲明瑕笑了笑,“不过无须担心,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。”
明瑕问:“那梧州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我怕姐姐……”
还未说完,有人推门而入,“无须担心,你长姐给你们母亲报仇了。”
倦元嘉依然一袭华艳的锦袍,看不出修为耗尽的模样,笑着看着明瑕,“几日后你便能见到她了。”
明瑕急切地望着来人,“为何要几日,召神之战已经结束了么?”
“我听闻公玉家召神……”
倦元嘉把人带回了床榻,纱帐落下,她坐在榻边的矮凳,撑着脸笑说:“失败了。”
“丁衔笛可不是一般人,你不是见过她么?”
“若不是她前去除州,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你和明菁了。”
倦元嘉在道院喜欢梳着高髻,在倦家反而没那么自由,总有人提醒她言行克己,连妆发都要说几句。
之前明瑕便听倦元嘉同姐姐抱怨,说不如你做主君,我做你的外室。
这样想穿什么穿什么,这群老东西最喜欢你这样听话的。
不论是外室,还是明菁听话,都令明瑕讶异。
那时母亲也在倦家,沉眠多年的女人不知道女儿长大,更不知晓长女成婚。
明瑕在融融的春光下陪母亲晒太阳,一墙之隔的窗花撒在地上,偶有落叶滚过。
明菁似是无奈,说你又不是梅池,应该知道什么是外室吧。
倦元嘉明知故问,我不知道。
明菁又道:“我看你不是夸我听话,是骂我无趣。”
明瑕当时想,这居然是我姐姐会说的话。
虽然……姐姐是挺无趣的。
毕竟从小要讨生活,明瑕玩乐的时光都比明菁长。
明菁还是明家最年幼的死士,早就学会控制喜怒哀乐了。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倦家的主君站没站相,坐也没正行。
明瑕不看也猜得到是倦元嘉倚着墙根,长姐站在一旁抱着手臂与她说话。
不知道墙那边是否是日光温暖。
不然姐姐的声音怎么藏不住笑。
“你心里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说的?”
倦元嘉啧了一声,“偷学我们家的法修符箓了?偷心符可不是道院的课程,游扶泠定然不会。”
明菁:“她也不需要。”
倦元嘉靠着墙,发上编着几缕昂贵紫色绸带,日光下暗纹绣着羽毛。
“也是,她满心满眼都是丁衔笛,我们这群蝼蚁的心声她才不屑听呢。”
“我也不需要。”明菁说。
在外和矿气行谈生意名声很差的主君抬眼。
区别于丁衔笛狭长得不似好人的长眼,倦元嘉眉目乍看英气,多看有几分温软,眼尾也不锐利,有些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