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(183)
倦元嘉态度强硬,梅池坐了回去,鼓着脸说:“可谁知道游扶泠进入二师姐的梦境在做什么,你们能看到吗?”
“你这么说我倒是见过游扶泠有一面镜子。”倦元嘉啧了一声。
梅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面镜子,“是这个吗?之前她骂我丑让我照照镜子,丢给我这个。”
她随便一掏的东西都是一件上好的法器,倦元嘉沉默半晌,“还是炼天宗阔啊,这不是食梦镜,游扶泠拿这东西不会偷窥丁衔笛做了什么梦吧?”
一片安静。
倦元嘉慌了:“你们为什么不反驳我!”
明菁咳了一声,梅池捧着脸摇头,“是她能做出的事。”
“你会用吗?我看看我二师姐现在在干什么。”
这面镜子极其消耗灵力,不催动灵气也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镜子。
倦元嘉注入灵力发现一天只能看一次,她咬着牙打开,连通了室内的阵法。
镜子悬空摇摇晃晃,里面的内容……
洞房花烛,难以描述。
倦元嘉目瞪口呆,灵力一时没掌控好,镜子掉进了火锅,明菁迅速捞起清洁,但这一次也用完了。
梅池被倦元嘉捂着眼,不耐烦地说:“有什么不能看的,不就是游扶泠强占我二师姐。”
“这人真是讨厌,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是我二师姐欠她的。”
第103章
公主府没换上多久的白布扯下,驸马坟头的土都还是新的,府上又挂满了红绸。
蒲玉矜之前见证过公主迎娶驸马的架势,宫中还会派女官来前来布置,不明白怎么到她这里就流程精简,直接洞房了?
换下医官素色长衫的小蒲大人在旁人眼里可怜至极,公主从前好歹不吃窝边草。
今夜成婚的两位新人面都没露,宫中的陛下差人送来了贺礼,似乎不觉得二公主和府上医官成亲有何不妥。
女人又如何,大有公主喜欢的不是人他也准允的势头。
蒲玉矜在公主府医署的同僚坐在一块,不少人好奇打听公主为何忽然就选了蒲玉矜。
“你不知情?公主府内轮值的不就你们几个?”
“我怎会知情,小蒲体弱,恐怕是受不了公主的折磨了。”
“听闻公主有特殊的爱好,啧……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小蒲大人相貌生得那么好……可惜啊。”
“可惜什么,公主不是更美丽,这样也好,站在一块也般配,前任驸马婚前风流,相貌嘛……”
“小蒲大人形单影只,无父无母,无人给她撑腰啊。”
……
府内热闹,公主的寝殿连纱帐都是红的,红得游扶泠的失神并未被蒲玉矜发觉。
一身喜服的晚溪公主瞧着比从前气色好上许多,看蒲玉矜捧着酒盏失神,问:“在想什么?”
蒲玉矜微微垂眼,望了眼酒面上的倒影,寻常婚礼这样的环节都有女官在侧,不知为何此次成亲现场只有她们二人。
“在想……”
她侧过脸看向身边与她穿着一样喜服的女人,“公主是把我当成您心上人的替身么?”
她还记得那夜晚溪公主心疾发作却故作坚强。
蒲玉矜年幼时被送入道门,看得出公主并非被妖邪夺舍。
那她提起的丁衔笛,只会是自己入府之前的旧人。
蒲玉矜在府内与女官侍女们关系不错,旁敲侧击多次,无人知晓丁衔笛为何人。
公主只有三段婚姻,并无情史。
“心上人?”游扶泠摇头,她在这个梦境依然有先天缺陷,成亲的酒都是果饮,“我是她的心上人。”
“那不是一个意思么?”
一觉睡醒要成为驸马这件事,同僚比蒲玉矜更惊惧,大家都担心是她惹了公主生气,用这种方式惩罚她。
“您与她两情相悦。”
丁衔笛才不会这么说话,游扶泠的失望难以抑制,低头喝下了杯中的果饮。
“您生气了?”
丁衔笛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。
游扶泠的怒气持续积攒,若不是道侣印铁证如山,她更想揪起对方的领子质问。
可眼前人什么都不知道。
丁衔笛在某个时间节点做过蒲玉矜。
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晚溪公主住在一个地方,却无疾而终。
这算相遇?
游扶泠宁愿要一段孽缘,好歹是有瓜葛的。
“我是生气。”
两个身体不好的人在室内大红的映衬下都比平日气色好上许多。
丁衔笛曾经给游扶泠许下过诺言,离开剑冢离开天极道院就结婚。
结果在这样的梦境里结婚的,却只有丁衔笛的一张脸。
太可笑了。
蒲玉矜也没成过亲,更没有想过旧年的婚约以这样的方式履行了。
她沉默地看着游扶泠,一张脸笑起来的时候灵动许多,“那公主要如何消气呢?”
杯子落在地上,只是滚了两圈,下巴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印痕再度被始作俑者落下。
心疾者的亲吻娴熟,病弱者的回应青涩。
衣衫还未彻底解开,游扶泠忽然察觉到怪异的视线。
她瞥见纱帐外有种照片被撕开的效果,她看见了倦元嘉、明菁和梅池。
游扶泠的愣神迅速被冰凉的手指消解,层层锦被中的医官嘴唇红艳,喘息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这样的丁衔笛的确少见,也很容易错过。
道侣印做不了假,游扶泠也不想浪费。
那一道缺口合上,她抓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,低声问:“听日张医官之前给你说过亲,为什么不同意?”
“臣有未婚……唔……”
游扶泠不想听这些,什么未婚妻,这一瞬间她忽然理解祖今夕的郁闷了。
从前她和丁衔笛的亲吻除去开始的互利互惠,后面近乎蚕食啃咬,难得气氛好些,也难以延长。
不知道第几辈子的丁衔笛那么生涩,连游扶泠都不知所措起来。
她亲得乏善可陈,正想推开,很难捂热的手凉凉地攀上她的脖颈,就这么缠着游扶泠在偌大的锦被上滚了几圈。
“你……”游扶泠的话被堵了回去,熟悉的亲吻方式席卷,撬开唇齿,啃食舌尖,卷走一切。
这么令人心悸又心动的掠夺感,是表面与人为善的丁衔笛最大的秘密。
游扶泠眼睛一亮,也懒得说话了,闭上眼沉浸在这个暌违已久的狂热亲吻中。
红烛不知燃了几根,客人早已离席,公主府的仆人都洒扫后入睡了,值守的侍卫换了两轮班。
医署的医官搓着手烤火,望了眼窗外,嘀咕不知小蒲能不能消受得了公主。
一只手从锦被中伸出,迅速被另一手捞走。
丁衔笛闭着眼,感受着手指细密地啃咬,“别咬了,我知道错了,不行吗?”
“小蒲大人何错之有?”
另一道声音染着湿漉漉的满足,尾调都勾人无比,“不是我强抢女官,十恶不赦,荒淫无度么?”
丁衔笛头都大了,她现在舌头还疼,这个身体脆得不得了,比乞丐还悲惨。
本就没什么力气,还要被位高权重的老婆欺压,太残忍了。
“别荒淫无度了,心疼心疼我的舌头和嗓子吧,你非得把我做人的舌头和做蛇的舌头对比,那我真的没话说哈。”
丁衔笛闭着眼,额发还湿着,两个在梦境里相认的人从床榻转移到浴池,简直消耗了一切体力。
“等我睡醒再翻旧账不行吗?”
过了一会,她又忽然坐起来,“我的睡醒是在这儿睡醒,还是在我们那睡醒啊?”
她一惊一乍,比之前故作矜持的医官顺眼多了。
游扶泠扯走被子,丁衔笛身上被咬出来的痕迹更是可怖,足见公主折磨人的手段。
“不知道。”
游扶泠打了个哈欠,她身心都满足,说话也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