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(153)
微微粗糙的指腹贴着他的耳垂,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起了天青垂水来。
归雪间平时戴着这枚耳坠,已经习惯了,没太大的感觉,可于怀鹤这么做,弄得他的心脏也摇摇晃晃,像是被冷风吹得四处纷乱,无法落地的雪花。
归雪间的心跳得越来越快,很想让于怀鹤停下来,但还是任由这个人的玩弄。
于怀鹤低下头,靠得越来越近。
归雪间有点胆怯地闭上了眼。
嘴唇取代了手指,他吻的不是那块坚硬的玉石,而是归雪间柔软的耳垂。
归雪间的心脏快要从胸中跳出来了。
他可以试着拒绝,还是选择了放纵于怀鹤。
身侧的人将归雪间的耳垂含进了嘴里,慢慢地舔舐着,他的舌尖滑过耳洞的位置,那里的皮肤是新生的,很细嫩,归雪间不由地蜷缩起来,想要抵挡外界过于强烈的刺激。
于怀鹤却得寸进尺,很轻地咬了一下。
那一瞬间,归雪间的呼吸都停止了。
好一会儿,他才反应过来,被亲的发软,浑身都在轻轻颤抖。
真奇怪,明明只是耳朵而已,却好像被戳中了什么软肋,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消失了。
亲吻、舔舐和厮磨还在继续,于怀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天青垂水的光泽越发灼眼。
恍惚间,归雪间好像明白过来,于怀鹤是会告诉自己听到了什么,但不是用说的,而是用做的。
就像现在,于怀鹤咬住自己的耳垂,对应的是在昏迷中,归雪间用这个人的手指抚摸天青垂水,汲取力量。
……于怀鹤真的很过分,他只是未经同意借用了对方的手指,这个人醒来后索取的代价却很高昂,纯粹是欺负自己。
第101章 体验
不知道过了多久,于怀鹤终于松开了归雪间的耳垂。
归雪间小口小口地喘气,抬起眼,无声地控诉这个人过分的举动。
于怀鹤的目光落在他的耳垂,又缓缓移开:“归雪间,不是你自己做过的么?”
归雪间瞪圆了眼,他的嗓音很软,几乎是气音了: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好像很没有底气,但他确实没做过。
于怀鹤伸出手,扣着归雪间的下巴,稍稍用力,就将他整张脸抬了起来。
归雪间尝试过挣扎,但完全没用,根本逃不开,本就不牢的玉簪反倒滑落,头发散乱,堆在脸侧。
这个人的手指是冷的,归雪间的脸太热了,不自觉地往温度更低的方向靠近。
照理来说,不该这么轻易地屈服,但在于怀鹤的面前,归雪间的意志太不坚定,无法抗拒本能。
然后,他的脸被于怀鹤的手掌托起,捧在了掌心里。
归雪间眨了下眼,看到于怀鹤笑了笑。
这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?
于怀鹤的笑容很轻,好像很温柔。
归雪间有些迟疑。
犹豫不决间,于怀鹤已经看了归雪间好一会儿,低下头,吻住他的嘴唇。
归雪间怔了怔,下意识张开唇。
他没有力气,全靠于怀鹤的手在腰间撑着,才没有倒下。
这个吻太短暂了,很快,于怀鹤抬起了头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,归雪间眼底潮湿,茫然地望向于怀鹤,好像很不明白。
于怀鹤拿出了什么东西,咬了一口,又吻上了归雪间的唇。
两个人靠得太近了,归雪间的眼前又一片模糊,没能看清。
但因为是于怀鹤,什么都无所谓了。
归雪间很顺从地吞下去。
下一瞬,他意识到那是什么。
是万年雪莲剩下的青枝。
……喂药的时候,这个人也有意识。归雪间有点崩溃。
但很快他就顾不上那些了。
就像归雪间曾经做的那样,于怀鹤将万年雪莲一口一口地喂给了他。
来到魔界后,归雪间殚精竭虑,使用雀水过度,经脉到了近乎干涸的程度,疲倦至极。
最后一点万年雪莲化作灵液,温和地滋润着他的身体,慢慢填满他的经脉,而不会带来任何伤痛。
恍惚间,归雪间感觉很舒服。
一小部分是因为万年雪莲对身体的滋养,大多源自和于怀鹤在接吻。
归雪间被亲的有些恍惚,余光瞥到于怀鹤手中已经没有东西了,以为漫长的吻会就此结束。
但他想错了。
喂完万年雪莲后是纯粹的接吻,于怀鹤吻得很深,有种很缠绵的意味,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。
对归雪间而言太激烈了,伸手拽住于怀鹤的发带,混乱间夹杂了几缕头发,想要用力又怕拽疼于怀鹤,最后完全陷入于怀鹤的怀抱。
他是吃掉了最后一点万年雪莲,但好像也快被于怀鹤吃掉了。
就这么吻到近乎窒息,于怀鹤才松开归雪间,他的嘴唇有点湿,淡淡道:“不是很公平么?”
归雪间心神震颤,理智还未完全收拢,他咬了下嘴唇,无力地反驳:“你那时候昏迷了……我可以自己吃。”
于怀鹤的眼底有一点笑意:“不是你自己说想知道的。”
归雪间:“……”
听尚且都需要勇气忍受,切身体验更是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极限。
归雪间觉得,于怀鹤应该不会走火入魔,但是再这么下去,自己的神志可能真的要陷入混乱了。
周围的空间似乎很狭小,归雪间整个人都蜷缩在于怀鹤的怀里,他的眼里只有于怀鹤的存在。
于怀鹤捞起归雪间的手腕,圈了起来。
归雪间的手很纤细,被于怀鹤包裹在掌心里,好像是什么很珍贵易碎的东西。
他低下头,略有些湿润的嘴唇吻住了归雪间的手,从指间,指节,指腹,他的动作很轻柔,与之前激烈的仿佛要将归雪间吞吃入腹的吻截然不同。
归雪间的身体随着他细碎温柔的吻轻轻颤抖着。
于怀鹤说:“有时候会有意识,能听到你在说话。”
“很想抱住你,吻你,安慰你。”
于怀鹤说这些话时也断断续续,似乎深陷当时的回忆。
对归雪间而言,等待于怀鹤苏醒的时间是痛苦难熬的,毋庸置疑,对这个人也是。
于怀鹤很少有那样无法握住剑的时刻。
他的天性冷淡,在大多数人眼中过分疏冷,甚至高高在上。而在归雪间面前,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倾听,但不是吝啬于表达,只是做的永远比说的要多。
归雪间闷闷地说:“你醒过来了。”
于怀鹤:“嗯。”
之后是长久的安静,归雪间搂着于怀鹤的脖子,两人又接了一个吻。
直到听到快步走来的脚步声,归雪间才如梦初醒。
不用想,他也知道自己的嘴唇在反复吮吸、碾压,乃至蹂躏中变得很红。
而于怀鹤……这个人的修为很高,这么一点伤害,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。
归雪间放缓呼吸,他装作一具尸体,软绵绵地躺在于怀鹤的怀里。
片刻功夫,松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,要找人说理:“它竟然不道歉!”
两条蛇单独待了一会儿,同族情谊很快消耗殆尽,谈起被欺骗感情的旧事,松烟大为不满地要求青蛇道歉。
小鱼毕竟是一条被弄云仙人宠着养大的蛇,虽然较为善良,也远比普通妖兽要聪慧,但很要面子,不可能道歉。
它也要找归雪间说理:“嘶!”
然而归雪间只想逃避现实,不能调解两条蛇之间的矛盾。
于怀鹤的手落在归雪间的头发上,慢慢梳理着:“他累了。”
松烟“哦”了一声,他很自来熟,径直问于怀鹤:“我走了后,你们打算怎么办?”
于怀鹤:“留在这。”
松烟问:“留在这!你们不怕魔尊的追杀吗?”
于怀鹤:“有点事。”
松烟还想继续问,但按照归雪间对于怀鹤的了解,这个人已经不太想回答了。
他平复好心情——主要是脸埋在于怀鹤的胸膛间,谁也看不到,闷闷地接话:“我们想查一查魔族最近这么多动作是想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