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具人的恋爱指南[快穿](124)
“说完了?”
阮朝撇了撇嘴,“说完了。”
“那有开心一点吗?”
“不开心。”
楚星澜点住阮朝的脸颊,强制性地让他弯起一个笑容来,很耐心地追问,“为什么不开心?”
“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,你一点反应都没有,搞得好像我在唱独角戏一样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楚星澜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朝朝,你好可爱。”
阮朝刚刚消下去的火,又一次燃了起来,对楚星澜怒目而视。
“可爱?我在和你说正经事,你就只想到这个?”
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别人旁边长篇大论地发泄情绪,对方目不转睛地凝视你,时不时地还会回应两声,好像听得很认真似的,但其实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,所有的注意全都放在了你的脸上。
最后还要贴脸开大地夸一句你骂起人来真是可爱。
当你瞪着眼睛,恼羞成怒时,然后还看不懂场合一样又夸了一遍。
“哪哪都可爱。”
阮朝:“………”服了你了。
他想了想,贴在楚星澜的脸侧,叼住了他的耳朵,用力地咬了一口。
他用七八成的力气,白皙的耳垂都被他咬红了,上面留下了好几颗深深的牙印。
楚星澜忍着疼痛轻嘶了一声。
阮朝满意地舔了舔嘴巴,慢条斯理地问:“现在还可爱吗?”
“……可爱。”
阮朝噎住了:“……”行吧,你厉害。
都这样了,你居然还能夸得出来。
………
时间一天一天过得很快,很快便到了下个月十六,两人合契的日子。
仪式很简单。
只需要在契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,共同许下结契的誓言即可。
然后就可以在天道的见证下成为一对真正的,共同相守一生的道侣。
阮朝才刚刚过了十七岁的生辰,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英年早婚,而且一上来就是最高等级的灵魂绑定,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反悔的余地。
他和楚星澜两个人之间产生了更为紧密的联系,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即使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,彼此之间似乎也仍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感应……
好像他们会一直在一起,就连死亡也没办法把他们分开。
……
又是一年春日。
他们去岁种下的桃树每天都吸收着充分的灵气,已经长高了许多,完全看不出之前又矮又小的模样。
粉色的桃花开满了枝头。
微风吹拂而过,便有漂亮的花瓣阵阵吹落。
泛起一阵甜蜜的花香。
阮朝从桃树开花的那天便开始等待,一天一天计算着时日,耐心地等着它们结果。
桃树开了很多花,但果子却没有留存多少,最多的那一棵桃树上,果子都没有超过十个。
而且还小的十分可怜,还没有指甲盖大。
这些又小又青的桃子,在他和楚星澜每天三次的灵力灌溉下,终于不负所望地成熟了,变成了粉嫩的大桃子。
看一眼便令人垂涎欲滴。
阮朝迫不及待地摘下了一个,想要和楚星澜一起分享。
他先咬了一口。
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。
被酸地五官都快皱在了一起,变成了包子的形状。
“好涩,一点都不甜。”真是白费了那么些天的灵力。
楚星澜就着阮朝咬过的地方也尝了一小口,表情也僵住了,显然也是被酸到了。
“确实不甜。”
阮朝只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,不小心摘到不好吃的桃子,他把咬了两口的桃子塞给了楚星澜,“这个给你吃,我再去尝尝别的。”
他精挑细选了一颗又大又粉的桃子。
满怀期待地咬了一口。
这回倒是不酸了,但是没什么味道。
只咬出了一口微腻的汁水。
阮朝不信邪,又摘下了一个,因为连续两个看起来好吃的大桃子都踩了个坑,这次他有意挑了个小的。
时间仿佛在此刻就此停滞住了。
阮朝睫毛轻颤了一瞬,承受不住打击般哽咽了一声。
“好难吃。”他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果肉,将桃子一把扔出去了好远,“这次居然是苦的。”
“真是气死我了,我每天天不亮就去山下给你们打水,一日三次一次不落地给你们施加灵力,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”如果不是桃树干长得实在太粗,他两只手都合不拢,阮朝真的很想晃一晃它们,好好地质问它们一下,“结出这么又酸又难吃的果子,你们对得起我的付出吗?”
楚星澜将吃了一半的酸桃子,丢到了阮朝看不到的位置,轻抚着他的脊背,在一旁安慰他,“别气了朝朝,你要是想吃桃子,我去山下买给你,给你买一大筐,全都给你吃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阮朝摇了摇头,表情又委屈又难过,“感情上不一样,而且也不是吃不吃桃子的问题。”
阮朝是真的对这些桃树苗付出了心力。
在它们开花之后,一直期盼着它们结果,可以结出香甜可口的大桃子,每天都要过来看个七八遍,生怕这些脆弱的果子会被风刮下来,会有不长眼的鸟兽跑过来偷吃。
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。
“你要往好处想,最起码……”楚星澜顿了一下,继续道,“最起码它们开的花还是很漂亮的,结出的果子也很好看。”
阮朝:“………”不会安慰人,你可以不说话。
楚星澜摸了摸阮朝的脑袋,用温柔的语气哄他,“这些果树结的桃子不好吃,我们可以再种一些,等到明年就可以吃新的了。”
阮朝道:“不种了,我现在看到桃树就生气。”
“这些桃子还不知道拿它们怎么办呢。”扔又舍不得扔,看着又实在闹心。
楚星澜:“可以送给叶师妹。”
“桃树刚开花的时候她不就向你要桃子了吗,这些都可以送给她,聊表一下身为同门的心意。”
阮朝迟疑:“这样不好吧……我们会不会有点太坏了。”
楚星澜却说得理所当然:“她在我们这里噌吃噌喝这么长时间,也该到了她发挥效用的时候了。”
他一针见血:“总不能有好处的时候就抢着过来,想要她贡献的时候,就一个劲地往后退吧。”
“况且叶师妹也不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,她总会理解我们的。”
楚星澜并不计较叶轻微的蹭吃蹭喝。
他计较地是,叶轻微总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,喜欢黏着阮朝。
阮朝去哪里她便跟到哪里。
然后用她那不太聪明的脑袋,尽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馊主意。
有一次还趁他不在的时候将阮朝拐下了山,两人一直疯玩到凌晨才回来。
楚星澜在漆黑的房间里,保持同一个坐姿坐了好几个时辰,昏暗的烛火一直燃到了尽头,在桌子上留下一小摊粉白的烛泪。
他心里急得要死。
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阮朝便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,身上还带着一股明显的酒香气,呼吸急促,眸中蕴着浅浅的水汽,连上挑的眼尾都是绯红的。
漂亮得惊人。
他像只偷偷溜出去,又害怕被主人抓到的小猫一样,悄悄摸摸地推开了门,然后探出脑袋,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。
被楚星澜逮了个正着。
被抓住了就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,理不直气也壮。
问他是不是偷偷喝酒了,嘴巴硬得厉害,就是不承认。
问他去哪里喝的酒,更是眨着漂亮的眼睛,顾左右而言他,显然一副心虚的表现。
楚星澜生气了。
但他并不会表现出来。
更不会不发火凶阮朝。
他只会将人按在床上,将所有的情绪全都以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