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家死遁后非被认为是美强惨(161)
这绝不是15岁的他。
但这里就他们两人,为什么……
“我也不知道,不过我会帮你找,跟我来。”裴阚言拉着人就走。
“好啊。”慕漓屁颠屁颠跟上。
嘿嘿,对接成功!
到了档案室。
一股淡淡的焦味萦绕在鼻尖,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散去,而里面矗立着三个大柜子。
慕漓翻了翻上面资料,果然,3岁之前的档案都没有了。他翻到了自己的档案,刚一打开。
里面飘出来一张白色的纸人。
他捡起来,纸人脸上还被画了两坨红晕。
裴阚言蹲下来,手检查着这面墙,被重新装饰过,他撕开墙纸,里面还有烧焦的痕迹,竟还刻着一行字: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会咒杀,孩子们会死!”
慕漓赶紧过来,这是他的字迹!
可是他从来没有写过,难道是以前的自己写的?咒杀,跟这个纸人有关系吗?
这时,房间内多出来一个呼吸声。
“谁?”
两人立刻一左一右上前堵人,可是柜子后面空无一人,没有窗户,房梁上也没有。
慕漓感觉非常有既视感,这怎么这么像:“瞬移?”
见没人了,裴阚言回过头来继续撕开墙纸。
上面还有两行字,一行比一行年代久远,但是都被抹除干净了,他摸着粗糙的墙面:“看这痕迹,不是一般的刀所能造成。”
慕漓灵光一闪,拿出笔刀将这行字划去。
这下,毁坏的痕迹与上面两行字一模一样。
“好嘛,时间乱了。”
第105章 玩家床底有人
裴闞言一蹙眉。
未来的他们, 会回到更遥远的过去嗎?
他转头看向趴在墙上的少年,又瞧了瞧那三行被毁去的字。
既然要提醒自己,为什么不写下敌人的具体信息, 反而刻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,除非……
他眼眸一敛, 伸手就要夺了紙人:“给我!”
“不行。”慕漓赶緊往旁邊一躲, 将紙人塞进斜挎包里, 顯然他也想到了紙人的用途。
但不能明说,就呲牙咧嘴地朝男子示意:
总不能让孩子们受伤吧!
裴闞言略顯无奈,只能拿接过他的档案, 但越看眉头越緊:“第二任院长王凡宽,一上任就给你判了先天性智力缺陷,和认知障碍。”
以此套取了一大笔款项。
慕漓凑过来,档案里还夹着一张医院证明, 可是已经很旧了, 字体模糊不清。
他拿起来对光看,一字一句读出:“汐蓝精神病院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又是这个病院。
问题大了!
“详细资料被拿走了。”裴闞言继续翻找,所有的档案都緊挨着的, 唯独院长的这一列是空的。
“那就只有一个人知道。”
慕漓迈出门往办公室走去, 白鹭是第三任院长, 一定见过第二任。而第二任,是最有可能见过第一任院长的人选。
裴闞言看着少年的背影,眉头紧锁。
他忘了嗎, 他在第二任院长手底下生活了9年,他才是最熟悉王凡宽的那个人。
办公室前。
慕漓敲响了的门,等了一会儿, 没有动静。
裴阚言上前,伸手刚想直接捏坏锁。
门却从里面打开了。
白鹭周身冰冷的气息还没有收敛,但一见到门外的少年,面色立即软和了下来:“是饿了嗎?”
“你知道第二任院长在哪嗎?”慕漓直接问了出来。
“你记起来了?”白鹭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,眼中杀意一闪,却又很快掩去。
记起?
裴阚言看着还无知无覺的少年,眼神一暗。果然是忘了,重大创伤之后的,解离性失忆吗?
白鹭蹲下来温和地对着少年道:“你放心,他去了很远的地方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他在哪?”慕漓追问。
“别多想了,晚饭想吃什么?”白鹭试图转移话题。
“他死了吗?”慕漓还想问。
但裴阚言拉着他就走,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,既然忘了,那就不要再记起:“好了,我们别處看看。”
“放开我,我马上就问出来了。”慕漓一懵,就被拖走了。
【完辣!他为什么去找BOSS?慕慕一出生就在孤儿院里,怎么可能不知道第二任院长?裴哥盯着主播的眼神太恐怖了,一定是发现了什么。】
【等等,裴哥在哪,我怎么没见到?】
【那个大学生就是,还有誰不知道李宴早已经被取代了吗?敢叫这个名字的不是裴哥是誰?】
时间差不多了,再走在一起他们该起疑了。
两人分开了,裴阚言继续以局外人的视角观察孤儿院中的每一个人。
而慕漓又回到任務者当中,蹲在墙角:“你们也发现了。”
“能不发现吗?整个孤儿院都被重新粉刷过,但遮不住血腥味。”姜运刮开走廊邊的墙面,陈年的血早已渗到了墙中,里面都是暗沉的红色。
桑以权撕开寝室一侧的墙纸,看清是什么后,立即吓得倒退一步。
那是層層叠叠的血手印,大手印覆盖小手印,新手印覆盖旧手印,冲击着所有人的视网膜。透过镜头,扭曲的疯狂与极致的恶意扑面而来。
【天呐,这个孤儿院发生了什么,看这出血量,要死多少人啊?】
慕漓摸了摸,墙面凹凸不平,显然是被撞击过,是骨头吗?
这些都没有在未来的孤儿院发现过,是白鹭之后又重新打扫了一遍吗?
任務者们继续在四處寻找,教室,洗漱间,杂物间,几乎所有房间的墙壁都渗了血。
看得众人面色越来越白:“那个怪物竟然那么凶残?”
慕漓紧紧皱眉,透过窗户看向院子。
那些孩子们玩着滑梯,荡着秋千,脸上洋溢着笑容,这些陈年旧事在他们身上没有一点迹象。过去,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墙上的血痕不符合院长媽媽的行为逻辑,她会直接刺穿心脏,不会放血,这些不是她做的。”
“怪物还会讲逻辑?”姜运冷哼一声。
“她心情不好,誰知道会做出什么?”其他人附和道,随后把墙面恢复原样。
慕漓摇了摇头,看他们找了所有地方,却有一处不敢靠近:“你们怎么不去院子?”
“你敢,你就去。”桑以权道。
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,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槐树。枝丫繁密,倒影出一片斑驳,越是看,越令人覺得森冷。
在许多副本中,槐树属阴,引鬼养邪,谁知道靠近会发生什么事。
慕漓当然没有什么忌讳,靠近树敲了敲,没有異常,浅翻了一下泥土,没有血。耸动一下鼻子,没有其它味道。
他不可能深挖,他知道树下埋着画,但必须在3年后挖出,否则系统又该提示时间线異常了。
不过所有房间都有血,槐树周围却一点都没有。
太干净了,干净得不正常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这时,一个有节奏的声音响起。
“什么声音?”众人吓了一跳。
“好像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。”
胆大的咽了口唾沫,偷偷过去看。
将窗户移开一条缝。
只见院长媽媽的后背挥舞着八条蛛腿,拿着刀正在板上剁着碎肉。每一刀都极重,好像在剁着敌人。而旁边挂着鲜血淋淋的,不知道是什么肉,还在一点一点滴血。
院长妈妈好像感应到了什么,突然往他们这边看过来,眼中冰冷刺骨,尖锐的刀刃闪着寒光。
吓得他们呼吸一窒,強大的求生欲竟让他们抬动了已经软掉的腿,疯狂朝后逃跑。
那些人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,慌张地手脚并用爬回来。
慕漓就走去厨房看了一眼:“她不是很正常地在做饭吗?”
谁知道他们的眼神更惊惧了: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