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总会被蝴蝶吸引(70)
“原本郁知玲只算一个比较重要的下线,断尾求生就行。但好像有人在推波助澜,整个源头都被查了出来。”
时绮震惊道:“禁药?”
林言同样不可思议:“他还干这事儿呢!难怪疯疯癫癫,原来真就是个法制咖。”
林言反应过来:“等等,那他岂不是要被判刑?”
时绮也意识到这个。两人对视一眼,时绮脱口而出:“天降正义。”
林言接过话茬:“大快人心!”
“你们怎么是这副反应?”姜宥宁本以为时绮会担心,十分意外地问,“郁知玲不是和你关系不错吗?”
“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,郁知玲好恶心。”
这下愣住的成了姜宥宁。
时绮简单讲述前些日子的遭遇,姜宥宁气得一通狂骂,用优美且不带重复的国粹将郁知玲本人连同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,听得林言叹为观止:“宥宁姐战斗力不减当年啊。”
末了,姜宥宁道:“这事儿没完!我去找人,他必须得怎么重怎么判。”
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,时绮想到什么,多问了一句:“你说郁知玲得罪了人?”
“嗯,听说寰云也参与了这件事,线索还是他们提供的,那边有人指明要处理他。”
姜宥宁奇怪道:“不应该啊,他代言的Elowen不就是寰云旗下的吗?就算跟品牌方闹矛盾,Elowen和总部相比就是个小作坊,随手投资的玩意儿,怎么都犯不着和郁知玲计较。”
寰云?
秦书赫竟然一语成谶。要是总部有意向,代言肯定得掉。
不过相较于判刑,掉代言都不算什么。
“你说有没有可能……?”林言和时绮想到一块儿,“你要不问问他?”
时绮已经把消息发了过去。
17:[郁知玲的事,是你做的吗?]
姜宥宁问:“你俩在说什么呢?”
不等时绮回答,一通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今天收到消息了,正想告诉你。”
商随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:“他会判五年,是合理范围内最重的量刑。”
“正式判决要等一段时间,但结果不会变。”
在祁江时,商随确实说过自己在查事情。
本以为最多找到工作相关的把柄,没想到郁知玲自身有这么大的问题,更没想过商随能做到这种地步。
郁知玲当时提到特易期说话十分恶毒,但他看得出来,商随确实对郁知玲的言行不甚在意。
归根结底,商随是为了他。
“是不是费了不少功夫?”
“是哦,前前后后忙了好久。”听出时绮话里的关切,商随没放过给自己邀功的机会,“所以……”
他嗓音带笑问:“小绮要谢谢我吗?”
如同某种条件反射,一听见商随的声音,腺体竟是和那晚一样开始发烫。
关于圣诞夜的记忆又一次涌入脑海,那些撩拨心弦的话语化为柔韧细密的蛛丝,时绮这才意识到它们从未消失,而是一直悄无声息缠绕住他的肢体、将他包裹其中。
腺体发热,头脑也发热。时绮顾不上思考更多,握紧手机道:“我不知道怎么谢,你想要什么?”
他补了一句:“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
姜宥宁大概意识到是怎么回事:“喂!不可以啊,时绮你不要乱说。”
她这个弟弟看起来不好接近,实际心思十分纯粹。在时绮谈恋爱之前,也没怎么接触过其他Alpha。
傅思越性格是差了点,其实也很单纯。
能处理好这么大的事情,时绮找的男朋友显然和傅思越不是一个等级。如果被哄着骗着终生标记,那还得了?
“下一次的雷雨天,陪我过吧。”
即使隔着手机,时绮也能想象到商随现在的模样。
因为太过熟悉,乃至于一举一动都能勾勒出鲜活的画面。
“好,”时绮说,“不止下一次。”
以后也可以。
听懂他的潜台词,商随轻笑一声:“小绮真好。”
商随又跟他说了一会儿话,详细交代过这件事的进程,而后才挂掉电话。
“真是商随啊?”林言忍不住说,“他这么厉害?”
“你男朋友叫这个名字?”姜宥宁敏锐地察觉到不对,“不是说他是美院的助教吗,怎么好像你们对他都不了解?”
时绮张了张口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。
“他是啊。”林言赶紧帮着打圆场,“我们没特意问过商随家里的事,他也没提。不过看得出家庭条件挺好的。是吧时绮?”
时绮立即点头:“对,是这样。”
寰云的前身是一家医药公司,经过多年发展,如今市面常见的抑制剂和阻隔剂都来源于此。Alpha和Omega大概在人群中占到一半,意味着总人口的二分之一都会使用寰云的产品。
除此之外,寰云的业务十分多元化、涵盖多个领域,同政界也有关联。她记得寰云是家族企业,历任话事人都姓商。
不会这么巧吧……
如果真是那样,时绮找的这个男朋友来头实在太大,他们家压不住。
“你还记得吗?我以前说,你要找条件比我们家差的Alpha。”
“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,你男朋友家里再怎么都是寰云的高管,至少跟我们家差不多。”姜宥宁忧心忡忡,“这可怎么办啊,以后你就不能随便欺负他,你们吵架也不能把他关起来了。”
林言:“……”
时绮能长成今天这样霸道的性格,和家里的溺爱不无关系。
倒不如说,这孩子居然没长成嚣张跋扈、惹是生非的个性,足以见得天性纯良。
以前姜宥宁也说过类似的话,时绮那时候丝毫没有实感。
可“关起来”一类的字眼一旦和商随扯上联系……
时绮脸上发热,猛地摇摇头:“我不要欺负他,他对我很好。”
见他胳膊肘往外拐,姜宥宁更是面色惨淡。
挂掉时绮的电话,商随去了浴室。
他才结束日常锻炼,身上出了汗,洗完澡后,身体里轻微的热意却并未消散。
如同发烧一般的头痛愈演愈烈,几乎令他感到阵阵晕眩。
因为特易期的原因,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,很少生病,像这种情况大概率是……
不会吧。
前些日子才提过易感期,怎么说来就来。
他苦中作乐地想,正好是在元旦假期之前,那今年也算来了三次,达到平均数值。
趁着还算清醒,商随联系沈千俞,告诉他自己很快会进入易感期。
对方会隔日联系他一次,确保他没有大碍。如果五天后易感期还没结束,沈千俞会采取相应的措施。
这个电话结束后,商随给家里发消息,最后再和美院请假。
有部分Alpha易感期情况严重,需要去医院的隔离室,会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负责实时监测情况。
不过近几年他的易感期十分稳定,不需要那么麻烦,自己把自己关好就行。
易感期期间他几乎不想吃东西,不知道这次会持续多长时间,他挑了一些简易饱腹的食物,拿了许多水。
短暂考虑过后,这一次他选择把自己关进画室。
商随将锁链的一头套入墙角的固定环,另一头则扣住自己的右脚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