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骑扫帚去修仙(177)
“这就是剑尊吧,他是不是和白露已经不是师徒了?”
“那霍雪相是不是也要叫我们表哥表姐?”
“便宜霍雪相了,他才二百多岁。”
“不一定,霍雪相这娃向来没什么礼貌……”
白露摆手,“不对不对,既是师徒也是道侣,大家各论各的。”
菌人们对视一眼:
“那怎么办,他叫我表哥,我叫他伯父?”
霍雪相:“……”
最终木族还是乱糟糟的,没有一个统一称呼。
2.
玄山弟子们对白露和霍雪相的新身份也颇为纠结。
入学考试的时候,霍雪相还是考官之一,后来他是白露的师父,大家每次来点梅峰都战战兢兢。
也曾背后八卦这师徒二人的亲密关系,也曾惊叹白露胆量,甚至私下叫嚣让白露把道侣带出来看看。
但霍雪相正式转正后,第一次以白露道侣身份出现在同学聚会时,还是让现场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死寂……
“诸位不必拘谨。”霍雪相淡淡道。
所有人立刻坐直了:“是。”
白露一无所知地从门外进来,抱着一篮果子,看着坐得比白桦树还直一动不动的同学们,“你们在玩木头人吗?带我啊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这语气真诚到分不清是不是嘲讽……
白露坐下来分果子,漫不经心提起来:“对了,采青你不是说要造假装病骗你师尊吗?骗到了没?”
孟采青差点心梗:“……!”
白露:“还有梁兄,你新赌盘开在哪?”
梁满谷: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白露转头,所有人立刻捂住脸:别点我别点我别点我……
真是奇怪,不是你们嚣张地说把我道侣带出来玩儿的吗?现在一个个和鹌鹑一样。
原来你们在吹牛啊,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3.
与之相比,白露在霍雪相的同辈们面前就如鱼得水多了。
又或者说,白露在哪都是如此。
霍雪相从前称呼他们,多是职务或道号,就像他称呼师兄博鸾仙君,也只是“宗主”,连师兄都鲜少叫。
白露多了一个身份后,原地长了一辈,根本不需要适应时间,开口就叫师兄师姐。
白露喊博鸾仙君:“宗主哥。”
博鸾仙君:“……”
啊,什么,宗主哥?
他恍惚了,活这么久没听过人这么称呼自己。
博鸾仙君到底是一宗之主,没那么好忽悠,思量了一下,“你唤我哥,叫虎子姐,这恐怕不妥吧。”
白露:“宗主哥,你那么会占卜,能不能帮我算一下我今年的运势?”
博鸾仙君:“哥来了。”
“姐。”白露喊重明元君,甚至把师字也去掉了,“你有没有天青帛?”
这么开门见山的吗??
重明元君虚弱扶额,算了,之前他们还跟白露学物理,差点成了白露徒弟,这还算扳回来了,送点改口礼算什么……
“拿去拿去。”重明元君递出纳物法器,含泪道。
“那这个荷包是不是也给我了?”白露抽空问。
“……给你吧。”
“谢谢姐姐!”白露捧着荷包,成功,又多一个收纳空间!
4.
东方剑修与西方巫师风格向来不同,从外貌上的极繁与极简,再到性格上的内敛与张扬。
哪怕白露已经入学玄山许久,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确定关系后,白露便更是肆无忌惮。
冬日难得的暖阳照在数春苑,霍雪相坐在二楼远眺饮茶。
白露则穿了一身他刚穿过来时的连帽毛绒睡衣,虽然已经不用厚衣服保暖,但是睡衣以材质柔软和款式特别仍旧在白露衣柜占据稳固位置。
穿着这身衣服往椅子里一窝,就像一大坨动物。
两只手只从袖子里露出指尖,捏着飞萤传信。
这是求索写的“家信”,曾经的木傀儡如今正在下山游历中,会按时往回寄信。
信中会写求索所见所闻,也会写他的思考与疑问,既是给白露通报,也是记录思想。可以看出来,求索在一点点成长。
“我来看看求索又遇到了什么……”白露认真读信。
阳光从树荫的缝隙照在他发上面上,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会念出来分享给霍雪相,实在一片温馨。
白露也认真回信,告诉求索玄山的变化,数春苑新栽的花,哪位同学练了新的术法……
将信传出,白露盯着飞萤灿烂一笑,而后转头对也正边温柔看着他边喝茶的霍雪相好似随口一说:“对了,师尊,我在房中术的书里看到个新体位,今晚能用吗?”
霍雪相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咳咳。”
一口茶险些呛住。
情景转换太快太自然,饶是以霍雪相的淡定也有些猝不及防。
白露仰脸看霍雪相,甚至还躲在帽子阴影下偷笑,充满恶作剧成功的欢快。
头几次可能是无意中的行事风格发生碰撞,但从这笑就知道,白露恐怕是刻意逗弄。
“你……”霍雪相想要说点什么,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我是故意的。”白露双手举起来,“原谅我。”
霍雪相:“……”
“我很谨言慎行了,只在数春苑说。”白露一跃跳到二楼,灵巧地翻过栏杆,扑到霍雪相怀里,已是用一堆话堵住了霍雪相,“爱你,师尊。”
霍雪相无奈地一手接住他,白露这才发现,师尊手里还拿着一卷帛书。
正是记载了巫族空间术法的帛书,霍雪相这是在潜心研究如何打开白露回家之路。
白露索性赖在霍雪相怀中一起看,“等我们回家,你还得反过来叫我师尊呢。”
霍雪相道:“因为你要教我那微波炉、电脑等器物如何用?”
白露:“哼哼,当然了。”
白露:“哎,现在叫一声试试。”
霍雪相眼微抬,竟真低声道:“师尊?”
白露听着这又像是从善如流地唤他,又像是带了一丝反问的戏谑,而且这两个字听在耳中比他想的要不同,纵然无意也像在调情。
“嗯嗯。”白露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。
他轻轻在霍雪相腮边啜吻一下,老实同看帛书,压下心中邪念。
霍雪相察觉到白露的头蹭在自己颈窝,整个人因为裹着睡衣愈发蓬松柔软,他放缓了呼吸。
只是白露耐不住,一会儿便一边看一边抓着霍雪相的手把弄玩,甚至拿出自己制作的植物颜料在霍雪相手背涂画起来。
霍雪相:“……”
霍雪相没有制止,只是一手拨开一些,好露出被遮挡的帛书,继续专心看。
白露又开始无意识地玩发带。
这发带便是霍雪相从前蒙眼所用的绸带,而今一直系在白露头上,佩戴频率很高。
他卷着一截绸带与头发在手指上缠绕,二者同样丝滑,绕过了几道之后,还能轻松滑落。
如此反复,绸带连皱褶也不会留下,反而是让人注意到白露的指尖透着几许粉红。
霍雪相目光轻扫过,顿了一下。
白露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一截绸带,便是夜里也不离身,有时把玩着抓在手中缠几道,蒙蒙睡去,有时也蒙在自己眼睛上,霍雪相以为他是学自己以前的样子,白露却说这是睡眠眼罩。也有的时候,白露用这绸带绑在双手上,然后故作可怜地叫师尊……
霍雪相放下帛书。
白露茫然抬眼,“?”
霍雪相顿了两息,捏住他的下颌低头吻去。
白露还在迷茫中,嘴唇微微张开,方便了霍雪相长驱直入,炽热探索。
5.